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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殊詩的心性透視

　　吳正榮

　　見相即見心，蘇曼殊詩無一例外地泄露著他的內(nèi)心世界，而他的真正內(nèi)心世界卻往往由于他的才華而不被重視。因為成長過程的缺失，他形成了一顆敏感，多情甚至畸形的心靈。他的作品或者生活中跌跌撞撞的行跡，都是他心性模式的外化。近代文人中，再沒有誰比他更能體現(xiàn)生命的苦諦了。

　　一、苦諦的集中顯化

　　《成唯識論》說：“領(lǐng)違境相，逼迫身心，說名苦受。”一切皆苦是佛教對生命存在的認(rèn)識。佛教認(rèn)為世間充滿了苦難，一切都是變化無常的，人必然為無?？湛嘀蚬邸５?，佛教的偉大在于提供了可以解決人生痛苦的大智慧，雖然逃不離因果之苦，卻可以“不昧因果”，心體空明寧靜，因而人活在世界上未必要受無量諸苦。

　　佛家所講的“苦”，不僅單指肉體上的生老病死，更重要的是精神世界的逼迫煩惱。蘇曼殊人生的軌跡就是最直接的“人生即苦”的體現(xiàn)，苦成了他詩歌中最主要、最普遍的命題。他想要超越，但時代的變化和他心理的自我障礙一次次使他的理想破滅。于是他知苦，想超越苦，又自造苦，而迷于苦。近代史上，蘇曼殊又一次將人生之苦演繹深化。

　　這首先固然是因他的無上才氣，而更深層的原因卻在于他受意識中累積的苦難左右而形成的性格。他似乎比同時代的作家更敏銳、更深刻地感受這諸行無常的世界。在他那里，人生的各種“苦感”“苦相”都得到了細(xì)細(xì)的吟詠、體味。如：他有“相逢莫問人間事，故國傷心只淚流”的亡國之感，也有“寒禽衰草伴愁諺”獨自悵然。佛教宣揚(yáng)人生如苦海，而它產(chǎn)生的初衷，正是為了普渡眾生，超脫諸苦。故他在近現(xiàn)代這個特殊的時期“鼓舞過無數(shù)仁人志士為民請命，為國捐軀，為真理而獻(xiàn)身”。中國近現(xiàn)代佛學(xué)復(fù)興即根源于這種利生無我的菩薩行觀念，一如梁啟超所說的“學(xué)佛者當(dāng)不厭生死，不手涅粱，地獄天堂皆為凈土”，蘇曼殊正是這種理想的極力踐行者。但熟悉曼殊詩的讀者都清楚，蘇曼殊真正感通讀者的并非其政治理想作品，而是一首首攝人心魄的情詩，他心性中所有的愁苦都集中地由愛情詩中傾出。

　　曼殊詩“其哀在心，其艷在骨”，句句華美，篇篇苦愁。蘇曼殊已經(jīng)形成了以寫苦為美，以愁為好的心性認(rèn)同。如《本事詩》十首、《無題》八首。對人生愁苦的反復(fù)吟詠咀嚼，使得曼殊詩洋溢著悲情、絕望，曼殊迷戀上了“苦”。

　　蘇曼殊也常寄情山水，大部分山水詩都是以墨和淚寫就的。以《吳門十一首》為例，無一明快?！俺詈蕖?、“傷心”、“可哀”、“凄絕”等傷情字眼隨處可見，“暮煙”、“孤蹤”、“哀草”、“故國”、“夕陽”等傷感意象一以貫穿。他一生的心跡行跡都是“獨有傷心驢背客，暮煙疏雨過閭門”，而所謂“齋罷垂垂渾入定，庵前潭影落疏鐘?！辈贿^是一種理想化的畫境罷了。

　　二、禪情對抗：障礙的建立

　　蘇曼殊是個和尚，但其行跡與和尚不大沾邊。他說：“生天成佛我何能?幽夢無憑恨不勝。多謝劉三問消息，尚留微命作詩僧?！庇腥绱硕嗟臒婪藓?，最后不過是做個空有其名的詩僧罷了。蘇曼殊為自己在塵世中的種種特立獨行留了一條路：不求做佛，將世俗的情留住，特別是對女子的愛。在這個過程中，蘇曼殊將解脫和愛情對立了起來。然而問題的根源并不在于此，禪是個體悟見超越個體的“存在”以后與萬事萬物的同一圓融，它與愛情并不構(gòu)成矛盾，是人自己的心性模式在制造障礙。蘇曼殊在求禪的過程中一直與情作斗爭，建立了執(zhí)著。這并非解脫，而是越來越偏執(zhí)于去破除所建立的對象，離禪更遠(yuǎn)了。

　　曼殊二字本來就帶有佛教文化的氣息，有人可能以為蘇曼殊也如濟(jì)公一樣，入世修心而不修行跡，所以往來煙花柳巷而心不亂。問題在于，本該品嘗愛情時，他選擇了逃離。并且，“出家”對他而言并非一個有限制意義的概念，他身處寺廟不過是借以棲居。所以對異性的突然背離絕不會因他是個形式上的比丘，而是自殘，他用這種行為感知生命。據(jù)說蘇曼殊經(jīng)常吃糖不停，被稱“糖僧”，吃冰時又往往撐得自己奄奄一息。作為蘇曼殊的好朋友，陳獨秀認(rèn)為這些舉動是蘇曼殊的自殺政策。在男女情緣上，他又何嘗不是如此。曼殊和眾多的詩僧一樣，一切都似乎是必然對立的：“由個人之苦痛而上升至傷情憂生的禪情就會時時刻刻顯露在他的文章中，并使他的詩歌徘徊于“隋生智隔’與‘情斷智生’之際的迷離狀態(tài)，情真意切卻又攀越凡塵”。

　　一方面，他對女子是真心的愛憐：“碧玉莫愁身世賤，同鄉(xiāng)仙子獨銷魂。袈裟點點疑櫻瓣，半是脂痕半淚痕?！卑僦侨毡菊{(diào)箏藝伎，身份低微，但有才有貌。蘇曼殊告訴她別為身世悲諦，其實她如仙子一般冰肌玉骨。久久之后，他的袈裟斑斑點點，初疑櫻花，細(xì)看原是百助的淚滴脂痕。蘇曼殊有著日本血統(tǒng)，百助是日本人，所以稱其為同鄉(xiāng)，并且對櫻花有著與生俱來的情感。此詩雖是勸慰百助，但何嘗又不是他的形影自傷，他也承認(rèn)自己對女性的愛是難以放下的：“收拾禪心侍鏡臺，沾泥殘絮有沉哀。湘弦灑遍胭脂淚，香火重生劫后灰?！睆慕穸?，且將求佛侍道之心休歇，一心與所愛坐鏡臺前卿卿我我。自己的心本來就做不到像沾在泥上的飛絮一樣不動，如今，對著淚滴琴弦的女郎，憐愛之心更愈不可自制了。

　　蘇曼殊渴望女性的愛，但他卻以一個似是而非的和尚的目光來看待愛情。最終以僧人的“缽”盛滿淚水給所愛之人。之后，他絕不可能對此釋懷，于是只能永恒地處在這種心靈的折騰中。他雖一直試圖超越紅塵情事，但還是無法斬斷情絲。作為一個直率、本真的詩人，他入佛門只是為求得心理的平衡與安慰，并試圖自救。但入佛門后，他又戒律松弛，無法贖救，更愈敏感的心又在自設(shè)的禪情矛盾中苦受煎熬，于是“苦寒”自然地流露于詩歌的字里行間。中國文學(xué)史上，蘇曼殊又一次將人在現(xiàn)實中的心靈苦難放大，走到心靈痛苦的更深層。

　　三、隨緣與孤僧：脫離整體的特立獨行

　　二十世紀(jì)中前期是一個大家輩出的年代，雖逢亂世，但思想開

　　化。唯其如此，那個時代才給了蘇曼殊這么一個怪人以生存空間。生活上隨興所至，做著和尚卻攜柳問花。將自己獨立于世俗，“純祖香草美人遺意，疑屈子后身”。絲毫未考慮到社會的觀念和勢力隨時有可能吞蝕他。

　　蘇曼殊的生活是困頓的，但一旦有錢便立刻花掉。據(jù)說某一次他得了錢，便大請其客，連不認(rèn)識的人也請來了，想放懷高興一下。然而酒席之間，他卻突然若老僧入定，默然不語，搞得大家不歡而散。他其實很清楚自己的生活狀態(tài)，不過不愿改，也改不了。當(dāng)陳獨秀問及他的生活時，他回答說：“契闊生死君莫問，行云流水一孤僧。無端狂笑無端哭，縱有歡腸已似冰?！边@種生活體驗，注定他是一個美麗心靈的流浪者。不過，對生活上的漂泊他看起來不甚在意，雖然心中的苦浸入骨髓，客觀上卻使他更深刻地體驗著生活。對表象上的東西，在他看來色即是空。既然出入煙花之地尚無不可，又有什么事情又不能做，更別說與女性的往來了。所以他說：“相逢天女贈天書，暫住仙山莫問予。曾遣素娥非別意。是色是空本無疏?！?。

　　色空無異，俗世凡情鎖不住他自由的心靈，正因為心中對此無著無礙，他才做得到如此開化豁達(dá)。不過，只有在他不看重的事面前才會表現(xiàn)出渾不在意，據(jù)說當(dāng)初同盟會發(fā)津貼，蘇曼殊不是同盟會會員，卻去找廖仲愷領(lǐng)錢，廖仲愷請示孫中山后將津貼發(fā)給了他，并將蘇曼殊的名字列入同盟會會員名單。領(lǐng)到錢后，他才不管什么會員不會員，揚(yáng)長而去。

　　行云流水，是蘇曼殊的行蹤，然而貌似逍遙而已。他是孤僧，時常無端哭笑，其情之苦全然可見。對愛的執(zhí)著與反復(fù)是他情感上的挫傷，而對著個體生命他也總是郁郁寡歡，他成了一個以洞簫抒懷的孤客：“春雨樓頭尺八簫，何時歸看浙江潮。芒鞋破缽無人識，踏過櫻花第幾橋?！贝河旰嵚曋?，他的身軀似乎更加消瘦了。行路天涯，漂淪憔悴，還是浙江的潮聲親切些。他離家后便未回過家，不是不想回，而是家對他的傷害太大。而今留取微命，衲衣破缽，他都不大清楚身處何地了。隱隱約約地潮聲和漫天飛舞的櫻花在心底喚他的小名，有些疲憊了。三十五歲，短短的一生，但整個現(xiàn)代文藝界都被他激起千尺波浪。其為人，為文都盡顯本色，他過得也真堪稱行云流水。近代佛學(xué)大德圓瑛大師認(rèn)為蘇曼殊已證阿羅漢，茗心大師更認(rèn)為蘇曼殊修心獨異，于妓院悟道。蘇曼殊做出了人們最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給近代文壇留下種種猜疑和佳話。

　　曼殊詩泄露了一代才人脆弱的靈魂，心性是一個人生命軌道的推動力，有什么樣的心性就有什么樣的生活表現(xiàn)形式。而這種心性的慣性是由生命中的某種缺失造成的，蘇曼殊缺失什么呢?他的成長過程受到過嚴(yán)重的挫傷，身世的不確定性，母愛的缺失，家人的鄙視。這些因素都是形成他狂傲，自卑，既想擁有愛情卻又主動毀損的根源。然而文學(xué)本身就是奇花異草，太過平常的心靈產(chǎn)生不了它的養(yǎng)分。曼殊脆弱卻不停跳躍的靈魂劃過，留下了足以令人景仰的心靈痕跡，同時，這又何嘗不是眾人自身生存狀態(tài)的映照!

　　吳正榮(1958－　)，男，云南玉溪師院副教授。長期從事中國傳統(tǒng)文化教學(xué)、研究和傳播工作。

　　出自: 《山花 》 2010年6期

欲的種種相貌

問候大家身體健康、精神愉快！《三乘菩提之佛典故事》今天要和大家談?wù)劇岸?nèi)官諍道理緣”。這一段過去所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是被收錄在《大藏經(jīng)》第四冊，No.203《雜寶藏經(jīng)》卷第2其中的第26經(jīng)。

　　【昔波斯匿王于臥眠中，聞二內(nèi)官共諍道理，一作是言：“我依王活?！币蝗舜鹧裕骸拔覠o所依，自業(yè)力活?！蓖趼劥艘眩榭捎诒艘劳趸钫?，而欲賞之。即遣直人語夫人言：“我今當(dāng)使一人往者，重與錢財、衣服、瓔珞?！庇谑菍で惨劳趸钫?，持己所飲余殘之酒，以與夫人。爾時此人持酒出戶，鼻中血出，不得前進(jìn)。會復(fù)值彼自業(yè)活者，即倩持酒往與夫人。夫人見已，憶王之言，賜其錢財、衣服、瓔珞。，還于王前。王見此人，深生怪惑，即便喚彼依王活者，而問之言：“我使汝去，云何不去？”答言：“我出戶外，卒得衄鼻，竟不堪任，即便倩彼，持王殘酒以與夫人?！蓖鯐r嘆言：“我今乃知佛語為實，自作其業(yè)，自受其報，不可奪也。”由是觀之，善惡報應(yīng)行業(yè)所致，非天、非王之所能與。】（《雜寶藏經(jīng)》卷2）

　　波斯匿王在佛世的時候，不是以 世尊的聲聞弟子來示現(xiàn)，而是為了護(hù)持 世尊的正法，以國王之身來作為外護(hù)，這包括說護(hù)持、供養(yǎng) 世尊以及諸聲聞弟子；并借著國王之身，將護(hù)一國人民前去聽經(jīng)聞法。其實波斯匿王當(dāng)時的證量，已經(jīng)是很高了，有經(jīng)文為證，在《仁王護(hù)國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卷上之中有這么一段的經(jīng)文：【爾時世尊告大眾言：“是波斯匿王，已于過去十千劫龍光王佛法中，為四地菩薩，我為八地菩薩；今于我前大師子吼?！薄浚ā度释踝o(hù)國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卷上）所以波斯匿王當(dāng)時示現(xiàn)為國王之身，是示現(xiàn)在諸佛成佛之世來護(hù)持 世尊正法的種種菩薩相貌之一。如同 世尊在《妙法蓮華經(jīng)》中所曾經(jīng)開示的：【諸善男子！如來所演經(jīng)典，皆為度脫眾生，或說己身、或說他身，或示己身、或示他身，或示己事、或示他事，諸所言說皆實不虛?！浚ā睹罘ㄉ徣A經(jīng)》卷5）

　　如來在世間演說經(jīng)典，包括示現(xiàn)八相成道來利樂有情的這個過程，而其中的或說他身，或示他身，或示他事，表示說諸佛示現(xiàn)八相成道，不會說只有諸佛自己來示現(xiàn)；一定是種種因緣成熟配合的狀況之下，那這就包括說，隨著諸佛來示現(xiàn)的菩薩，就會有種種不同的面貌。譬如說 文殊菩薩、觀音菩薩、維摩詰菩薩、彌勒菩薩的示現(xiàn)，各有其不同的角色；而諸聲聞弟子依然是示現(xiàn)——因為是 世尊過去多劫所度，已久修菩薩行的菩薩。又譬如說央掘摩羅的示現(xiàn)，純陀菩薩的示現(xiàn)，甚至于說與凈飯王、摩耶夫人、耶輸陀羅、羅睺羅的因緣，依然都是示現(xiàn)；乃至說再包括當(dāng)時在世間所出現(xiàn)的種種的瑞相、寶藏等等，但此處無法再進(jìn)一步說明，大家可以等待 平實導(dǎo)師（蕭平實導(dǎo)師）的《法華經(jīng)講義》出版之后，再加以細(xì)讀此段所演述之處，自可明白。這是在《法華經(jīng)》卷第五〈如來壽量品〉第十六之中的經(jīng)文。

　　回頭來看這個故事的當(dāng)時，波斯匿王正臥床休息的時候，聽到有兩個內(nèi)官正在諍論著事情：其中一個人說道：“我一直都是依靠國王才能夠存活的?！绷硗庖粋€人則說：“我一向都沒有依靠誰，是憑著自己的業(yè)力而活。”這里所說“內(nèi)官”一詞的意思，從經(jīng)文之中的情境看來，因為既是隨侍在國王身邊，又可以面見王后的人，應(yīng)該是如同中國古時候的宦官或是太監(jiān)。波斯匿王聽到這兩位內(nèi)官的諍論之后，也許心中就想著，正好可以借這個因緣讓眾生進(jìn)一步了解與信受因果的道理，當(dāng)然就得要施設(shè)一些方便，才可以讓眾生可以觀察到因果的關(guān)系啊！要用什么方便呢？世間法上不是有一句話嗎——“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就要依于世間人的所依、所信，用這樣來引導(dǎo)眾生契入真理。

　　所以，眾生依于王，依于官，依于錢，依于勢，而存而長，尤其是在欲界的人間，這是一個很明顯的道理。因為依于王、官、錢、勢，就是欲?。《羞@么樣一個習(xí)性的眾生，才會一起生到這么樣一個世界，唯除菩薩之依愿而受生的情況。就好像說，一般的眾生所好樂是境界之法，所以就有人乘其所好就主張說：“我可以分身喔！也可以放無量光，這才是勝妙法；那你們想要學(xué)這個法，就得要先恭敬供養(yǎng)于我啊！”因此，一些好求光影的人就對其頂禮膜拜，贊嘆不已；結(jié)果后來發(fā)現(xiàn)說，他所顯示給眾生所看的照片，都是人工于事后合成出來的。

　　又有人主張說：“我的證量是高于釋迦牟尼佛的，想要學(xué)佛法的話應(yīng)當(dāng)要從我而修學(xué)?！彼?，一些急于想要出人頭地的人，就紛紛趨之若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其所說的法，仍然離不開欲界之中好為人王的法，更何況可以及得上已親證究竟世出世間法的 釋迦牟尼佛呢？

　　又好像有人主張說：“修雙身法是可以即身成佛的，而且成的是佛上佛?！彼?，一些沒有智慧的人就想“既然可以享受人間的魚水之歡，又可以有佛法上的修證，處處受人供養(yǎng)，而且是衣食無缺，那真的是何樂而不為呢”？卻不知道那只是欲界中的法，是會讓人家下墮三惡道的法。

　　各位這么一聽，就會明白這一些欲的相貌是有很多的；換句話說，這個世間的人們，會因此而迷失、下墮，就沒有什么好奇怪的。然而真正善知識卻依此而逆向操作，其目的是要拯斯民于水火，不像前面那一些人，是為了要玩弄眾生于股掌之中；但這一個分際，卻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所以被騙的人還是很多的。

------《三乘菩提之佛典故事》 第31集 二官諍道理緣 章正鈞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