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天界上有二百位天人想要修道,可惜他們都想投機取巧。由于彼此互相影響,導致每個人都畏懼佛道的艱難,不愿努力修行菩薩道,甚至還說:
「這么努力學菩薩道做什么?不如學阿羅漢或辟支佛的修行悟道直入涅槃!」
文殊師利菩薩知道了,心想:「這些天人其實都是能成就菩薩圣道的,不過因為怕苦而想退縮。我得想法子教化他們,讓他們堅定修行的意志才行?!?/p>
想到這里,文殊菩薩變成一個迦羅越行者,端著滿滿的一缽百味飯,前往世尊說法的梵天。
他來到佛陀面前,恭敬的將一缽百味飯獻給佛陀,并合掌恭敬的對佛陀說:「世尊,應當為此報答您的恩德了?!?/p>
「這是什么意思?」站在一旁的舍利弗尊者好奇地問。
「你就在旁邊看看吧!」佛陀說完便從梵天上把缽往下一扔,裝著滿滿百味飯的缽飄過諸佛的國土,飄得好遠好遠,一直飄到一個叫做匯阿沙的佛土才停住。
匯阿沙佛土的佛叫做光明王,他的侍者看到一只缽停在空中,驚奇地問:
「這是怎么回事?」
光明王佛回答說:「這個缽是從梵天的釋迦牟尼佛那里飄過來的,用意是想拯救那些不堅定學菩薩道而想退縮的人?!?/p>
侍者們聽了光明王佛的話,心中對佛道的信心更加堅定了。
缽從梵天落下后,就失去了蹤影。過了好一陣子,佛陀對舍利弗說:
「你去把缽找回來吧!」
舍利弗運用智慧神力尋找,卻到處都找不到,只好灰心地回來,對佛陀說:
「世尊,我沒找到缽?!?/p>
佛陀轉身對目犍連說:「你去把缽找回來吧!」
目犍連立刻以神足通飛往諸佛剎尋找,過了一陣子,也垂頭喪氣地回來。
世尊又讓五百羅漢去找,他們也沒有找到。
彌勒菩薩眼看滿天的阿羅漢竟沒有一個能找回缽來,便自告奮勇,但他也一樣空手而回。
佛陀看了看文殊菩薩,說:「是你去一趟的時候了?!?/p>
只見文殊菩薩仍坐在座位上,入三昧定法,用右手指地下,走過諸佛的國土。人們清楚地看到,文殊菩薩的手臂上一根根汗毛間都有億百千光明與億百千朵蓮花,每一朵蓮花上都坐著一位菩薩,所有人看了都不禁贊嘆佛陀和菩薩的功德。
此時,世尊放出神足光來,照亮了整個人間,照亮了諸恒河沙剎土。
凡是看到佛光的天人,都得到了三昧定法,對佛道生起無比的信念。
這時,文殊菩薩看到缽了,馬上用右手抓起,與無數(shù)個菩薩一同來到梵天上,手持飯缽獻給佛陀。
世尊開口對舍利弗說:「舍利弗??!讓我告訴你一個無數(shù)劫前的故事:
從前,文殊菩薩是個叫慧王的比丘,他跟著一個叫勇莫能勝的佛修道。有一次,慧王比丘持缽來到一個城市,他得到了一缽百味飯后,便由城內往外走。
有個尊者的兒子名叫離垢王。那時離垢王的乳母正抱著他站在城門口,遠遠看見比丘拿著百味飯走過來,便從乳母懷中跑下來,追著比丘要那百味飯。
『比丘僧,比丘僧,給我點百味飯吃?!浑x垢王追在后面叫著。
慧王比丘立刻拿出甜蜜的餅給他吃。
『好甜、好香,好好吃喔!』離垢王邊吃邊跟著慧王比丘走,隨比丘到了勇莫能勝佛的佛所,給佛叩頭后便坐在一旁。
『孩子,你拿這缽飯去供養(yǎng)佛?!换弁醣惹鹫f。
離垢王照他的話去做了。勇莫能勝佛接到百味飯便吃,等他吃飽了,缽中還是滿滿的飯,像沒吃過一樣。
佛把這缽百味飯分給八萬四千個比丘和一萬二千個菩薩,他們個個都吃飽了,缽中還是滿滿的。
離垢王看了心里很歡喜,便說:『偉大的世尊,這真妙極了!』然后隨慧王比丘受五戒,發(fā)起了無上菩提心。
就在離垢王跟著慧王比丘走后,他的乳母哭著追了半天也沒有追上,便趕快回去告訴他的父母。離垢王的父母循著道路找到佛陀所在之地,恭敬頂禮后對佛陀說:
『尊貴的世尊,弟子有幸拜見您的慈容,承蒙您的恩德,我兒子平安無事?!?/p>
離垢王見到父母,高興的說:『父親!母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菩薩法,我想要隨佛陀出家做沙門。』
父母聽了一陣歡喜,說:『兒子??!我們也愿意隨你入道?!弧?/p>
佛陀說到這里時,停了一會兒,又對眾人說:「慧王比丘就是現(xiàn)在的文殊菩薩,那個小孩子離垢王就是我。久遠以來,無數(shù)佛土中如我等不計其數(shù)的佛,都是因為文殊菩薩教化功德而發(fā)起入道修行的,其實我們都蒙受過文殊菩薩的恩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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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佛教史概說:第六章隋之佛教國家之統(tǒng)一與佛教第二節(jié)五眾與四方館中國佛教史概說:第六章 隋之佛教 國家之統(tǒng)一與佛教 第二節(jié) 五眾與四方館
在當時的佛教界,受教于學德兼優(yōu)之高僧座下的學徒云集,各地的大寺院中,因有領導這些學徒大眾的事實存在,便有所謂「眾」的成立。遂于隋文帝開皇十二年(西元五九二年),文帝以敕命選出學德兼?zhèn)湔?,設置了所謂「二十五眾」。在這同時,又設定了「五眾」。這可以說是佛教在中國公開化的宗派差別之團體的最初面貌。依據(jù)《續(xù)高僧傳》卷一五的記載,此所謂「眾」者,均能通曉三學,每日登殿,讀誦眾經(jīng),并且講說,以京師為中心,伸出教化之手,遍及各個地方。他們又被分別稱為「眾主」、「摩訶衍匠」、「教讀經(jīng)法主」等。其中以僧粲為二十五眾第一摩訶衍匠,僧琨為二十五眾教讀經(jīng)法主,慧影為二十五眾主。像這樣的「二十五眾」,可說是指通達佛教全部學問的領導者而言;至于「五眾」,乃是指對于諸經(jīng)論有專門知識的代表者而言。請看:1.法彥及寶襲,為大論眾的眾主;2.智隱為講論眾的眾主;3.洪遵為講律眾的眾主;4.童真、法總、善冑,為涅槃眾的眾主;5.慧遷為十地眾的眾主。若從這五眾眾主的特長來判斷,他們的佛教專門知識,也可說是從前代南北朝以來學風之延長。此時天臺智顗,以及三階教的信行,雖已去世,他們所建立的教學及宗教的實踐,尚未得力,但由前代傳下的既成教團的勢力,則頗有力。特別是那些「眾主」師僧,例如慧遠、慧藏、曇延、僧休等人,均被尊為五大德或三大德而馳雄名于當時的教界。由于這些「五眾」的活躍,可以想見,在全體的佛教教團內,對于經(jīng)論作分科研究的形態(tài),已漸趨于表面化,在思想方面也漸形成激烈化對立狀態(tài)。因為,根據(jù)僧傳的資料,除了五眾之外,尚有華嚴眾、禪眾、頭陀眾的名目,當時眾「眾」簇生的情勢,由此可見。不過,「五眾」之名,在文獻上,到了開皇(西元五八一─六○○年)以后,便不復見,所以其在官式使用的壽命相當?shù)囟檀?,但在此后約一百五十年的日本天平十九年(西元七四七年)之際,在日本佛教界則有了修多羅眾、三論眾、律眾、攝論眾、別三論眾之「五眾」的出現(xiàn)。這是模仿中國佛教所有的「眾」為型范而設置的,但卻不是文帝當時的狀態(tài),由此推察,不難理解到文帝之后的中國佛教界,仍以大寺院為中心,保持著「眾」的存在。再說在當時的日本,圣德太子以其作為推古天皇攝政的身分,以儒佛的精神,改革內政,同時以遣隋使的派遣,來吸收外國文化。此在《隋書》中說,開皇二十年有使節(jié)從日本來中國;《日本書紀》中也說,于推古天皇十五、十六、二十三年,三度派出遣隋使。遣隋使的派遣目的,則在學習先進國隋朝統(tǒng)一天下的偉業(yè),以期克服日本國內在社會及思想上的矛盾,確立求取新的政治路線。
為了設置教育來自外國留學僧的場所,隋煬帝時代,特別啟用洛陽的鴻臚寺四方館,敕任凈業(yè)、靜藏、靈潤、神迥等四高僧,負責對于留學僧的教育。他們都是屬于慧遠及曇遷法系之下的人物,乃系涅槃、攝論、十地等的專家,以他們的所長來教育新進的學生,那么也就不難理解到當時留學僧的研究內容是些什么。此外,《續(xù)高僧傳》又告訴了我們,在四方館里,也常有盛大的講經(jīng)法會,講的是《金光明經(jīng)》及《仁王經(jīng)》等的護國經(jīng)典。據(jù)說也曾作過佛典的刊定或校正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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