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前天晚上在臺北桃源屠宰場,本來排的計劃是星期天,因?yàn)樾瞧谔焱涝讏鲂菹?,他們原來是這樣想的哦,但是我到那邊不是這個情況。大家有沒有禮拜天不吃肉???所謂禮拜天,上帝休息的日子,有沒有不吃肉啊,造惡業(yè)有沒有停止啊?造惡業(yè)有沒有禮拜天?。繘]有啊。這是基督教的,禮拜禮拜,到教堂禮拜去的,意思就是做好事,身體要禮拜,口要唱贊詩,要憶念上帝,身口意要這樣修的。
但是有沒有???沒有啊,還是要吃肉啊。那市場需要肉怎么辦呢,肉從哪里來,肉從屠宰場來啊,那屠宰場能不工作嗎。那天下著雨,我們來到屠宰場之后啊,幸虧是下著雨哦,就下著雨那個血的味道都聞得到。下著雨,刮著風(fēng),都是腥味,血雨腥風(fēng),屠宰場。然后我們在那邊放著生、火供、超度。我們一邊在做法會,那邊豬在嚎叫著,豬要被殺的時候發(fā)出撕心裂肺的那種悲嚎聲,豬叫起來比狗還響哦,傳的聲音蠻遠(yuǎn)的。一會兒就是一陣慘叫,一會兒又是一陣慘叫。伴著一陣慘叫,距離因?yàn)橐膊贿h(yuǎn)嘛,然后一股開腸破肚的味道就傳過來。
所以那天的法會我心情一直都很沉重,連笑都笑不出來,沒辦法笑了,血雨腥風(fēng)哦,一陣陣慘叫,一股開腸破肚的味道就過來了,我們在那超度這邊就在殺。人也長于天地之間,豬也長于天地之間,人竟然吃豬的肉,要?dú)⑺运娜?。你說作為我們這個生命,你吃那個生命的肉,那你被吃還會遠(yuǎn)嗎,是不是?就是這個道理啊。
你吃它,在地球上這么不公平。我們?nèi)诉@種生命,有力,有力的吃那些弱的,那你人還有好日子過嗎?人類shehui這樣子的話還能長遠(yuǎn)嗎?我們老祖先跟我們說:“千百年來碗里羹,冤深似海恨難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且聽夜半屠門聲。”半夜豬被殺的那種慘叫,你就知daoren慘叫的原因從哪來的,人類的悲哀。人類悲哀的結(jié)果是他自己悲哀的因里修來的,對不對,是自己修的,自作自受啊。
那些屠夫,殺的人沒有什么,他們當(dāng)工作一樣,他們覺得我們就做這個工作,市場需要啊,市場需要多少我殺多少啊。那吃肉買肉的人,這沒什么,我到菜場里我買肉而已啊,又不是我殺的。但是那是一個惡的循環(huán),這是一個罪惡的整體配合一樣,好像說好了我吃,我不負(fù)責(zé)殺,這邊我殺我不負(fù)責(zé)吃,對不對,那就等于是里應(yīng)外合,配合好的,像一個賊的集團(tuán)一樣,像個heishehui集團(tuán)一樣,配合好的。殺是為吃的人殺的,吃的人覺得反正不是親手殺的,就形成了這么一個市場,這樣一個人類的共業(yè)。
一天要?dú)⒔鼉汕ь^豬,那你想想隔幾分鐘能有一個,兩千頭豬啊,一天二十四小時啊,一小時六十分鐘,那幾分鐘就是一頭豬。一聲慘叫,開腸破肚,這頭進(jìn)去,那頭豬的身體就被砍成一半,吊在鐵鉤上,五臟六腑歸五臟六腑、頭歸頭、尾巴歸尾巴、腳歸腳。前兩天我也剛?cè)ミ^TW南部,有個叫萬巒,萬巒喜歡吃豬腳,我就想起那一幕啊,人要喜歡吃豬腳,一個豬只有四個腳啊。罪惡的來源,多少罪惡的來源,那個豬就慘叫啊。你說叫能叫多長時間,叫也叫不了多長時間,慘叫,“嘭”頭被砍掉了,叫也沒機(jī)會叫的。我一到那邊就有居士被豬上身啊,他們都嚇壞了,那個居士在哭,頭在甩,居士們嚇壞了:師父師父,那個居士。我一進(jìn)去就聞到那種血腥味嘛,屠宰場血腥味,難以言表的那種心情啊。
我去之后我就看著他,我看著他是充滿了悲憫的,看著他、看著他……那個居士頭在甩,身體在掙扎啊,眼睛都紅紅的,哭??!他也在哭啊,流淚啊,眼淚、鼻涕、口水匯聚在一塊,隨著頭一甩,甩得到處都是。我一道眼光看過去,定在那里看著,慢慢鎮(zhèn)定下來,打了好幾個膈,好像那個豬從他身體里出來了,他又恢復(fù)平靜了。
淚水擦擦,清醒過來了,合掌說“師父師父,對不起”,我說跟我坐到前面去。我坐到法座上,他第一個坐到我這里,與我面對面他就沒有被附體的機(jī)會嘛。有的人比較敏感,那離我近點(diǎn)。因?yàn)樗@樣大家也都知道豬多可憐,不是殺掉,被肢解它就沒有了,它痛苦。你說它恨不恨人啊,誰吃它的肉它恨不恨啊,這怎么會有好呢。
正好那天有個男的,胖胖的,他就來說:師父,每次做火供超度,我肚子里就難受,翻滾。我說你過去肉吃太多了。他說師父,是的是的。我說你吃那么多肉,冤親債主都在你肚子里啊,一做超度就有反應(yīng)了。吃的每一塊肉都是罪惡的源泉,所以我們老祖先說:“吃它一塊肉,欠它萬萬千?!蔽夷翘煸谀抢锔钊氲睦斫饬?,我平時也跟大家講,吃它一口肉,欠它萬萬千。不是說吃它一塊肉的問題啊,好像是進(jìn)了不好的網(wǎng)站里了,等于聯(lián)網(wǎng)聯(lián)到那里去了,惡業(yè)的網(wǎng)你聯(lián)進(jìn)去了,吃它一塊肉卻聯(lián)進(jìn)惡業(yè)的網(wǎng),你不是欠無量無邊,萬萬千千啊。
我今天就吃一塊或者我只喝一個肉湯,你只要沾邊,你跟那個惡業(yè)都有關(guān)系了。所以我?guī)煾附虒?dǎo)我們說吃素要吃得干凈,既然已經(jīng)吃素了還拖泥帶水,吃素要吃的干干凈凈。一日吃素天下殺生無我份,這都老祖先講的。你今天吃素,全世界殺生,不管殺牛、羊、雞,所有殺生跟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所以這個很重要很重要,就那一個惡業(yè)多嚴(yán)重啊,屠宰場,有的人說一輩子吃米還沒扛過米包,有的人一輩子吃肉沒去過屠宰場啊。
你去過屠宰場,你就看到那種悲慘,看那個你如果不能觸動,那你看看人怎么樣?,F(xiàn)在也有恐怖的那種,不是拍電影拍出來的,有的被綁架了之后,人頭被砍掉的那個鏡頭,現(xiàn)在網(wǎng)站上都有啊,豬頭被砍掉觸動不了你,你看那個果報,人頭被砍掉你觸動不觸動啊,血流如注啊,難道這些很遠(yuǎn)嗎?印尼98年還被砍人頭呢,我們電視上看得見啊,砍的人頭,把人頭串在鐵絲上,串一串人頭,騎著摩托車大街上**啊,僅僅是98年而已哦。
我們大陸以前南京被日本大屠殺,幾十天就幾十萬人啊,砍頭的砍頭、破肚子的破肚子、活埋的活埋,哪里來的,人殺人哪里來的?老祖師講得清清楚楚,千百年來碗里羹,冤深四海恨難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人殺人這種打仗,刀兵最殘忍的,且聽夜半屠門聲,冤聲載道啊。那天我去超度了一下,我到今天體力都沒恢復(fù)過來啊,縱使我那天去超度,把以前的超度掉不少,但是奈何他天天在殺,怎么辦啊。
那天我們一邊在超度,他們一邊在殺,你說我們有什么辦法。所以人生的惡,殺生是很嚴(yán)重的,因?yàn)檎l都愛惜自己的生命。我們愛惜自己的生命,彌勒菩薩說:欲為身上要添肥,刀割眾生身上肉,與你黃金千萬兩,誰肯將刀割自皮。對不對,將心比心就知道了,我出錢買它,那個雞是我買來的,你買來你就有權(quán)利殺它啊,你這個才多少錢嘛,那雞一條命就值你那幾塊錢,豬的命就值你那點(diǎn)錢,買來你就可以殺它了。
不僅我們東方的人,西方的圣賢也是這樣講,真正的世界和平要從餐桌上做起。我們要推廣全世界的和平,這是理念,這是愿望,離實(shí)現(xiàn)是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
下面我還要跟大家談?wù)勈厥淼膯栴}。守尸鬼,就是守著自己的尸體不走的鬼。古往今來,到現(xiàn)在為止,在鬼的法界中,這種眾生一直存在,我們大家一定要知道這個事實(shí)真相。
也是在香港《內(nèi)明雜志》上,報導(dǎo)過那樣一件真事。我們中國的華人,有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出國到了加拿大,他轉(zhuǎn)換了國籍。后來他到了加拿大之后,放暑假時,他自己搞勤工儉學(xué),干的是市政工程隊修馬路。在他給人家搞測量過程中,事故發(fā)生了。壓道車的司機(jī)開車的時候,沒看他站在那,壓道車往后一退,整個把這個小伙子,壓成了個餅子。他死得相當(dāng)慘,最后把這個人,從地上拿鐵锨給鏟起來的,整個成個薄片了。
當(dāng)時在國外教堂里,給他做國外宗教上的儀規(guī)。做完以后,就要給他安葬了。出殯那一天,把他的棺材裝在車上,他幾個哥們兄弟,一人守著棺材的一個角,他母親就哭得像個淚人一樣。一說開車走,到公墓去,這個車怎么也開不動了。當(dāng)時司機(jī)檢查那車,車是新的,沒有毛病,但車怎么不動呢?車越開不動,死者母親越哭得兇,哭得越兇,這車越走不了。當(dāng)時我們佛教界有個居士,看到這個情況太可憐了,就對著棺材頭,拍了三下,就叫過世的小伙子的名字,因?yàn)樯八麄兙驼J(rèn)識,都是中國人。他說:“哎!你不要這樣子,你看你母親已經(jīng)哭成淚人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換到另外一個空間里去了,別把你母親折騰得死去活來了,這也沒有必要了。”他說:“將來有機(jī)會,我們一定要好好地超度你。如果有緣的話,我們還可以再見面,你最好先找個地方安息吧!”就這么勸他,用手拍棺材頭,結(jié)果這個汽車就起動了。
到了墳地后,在外國人的公墓里頭,有的用石碑,有的用銅牌做墓碑,雕刻的銅牌,都刻著死亡者的名字,裝上照片,擱在那里。我們這位居士在臨告別的時候,拿了一束鮮花,放到墓碑前。當(dāng)他的手接近銅牌時,“啪”的一下,把這位居士的手給吸住了,怎么也拔不下來了。是死者不讓走。結(jié)果這居士當(dāng)時跟他就講:“我知道你不愿意離開我們,等以后有時間,我會常來看你的,我保證來?!币恢v完這話以后,啊!這手的吸力一下子就沒有了,就下來了。從那以后,這居士時常想起那小伙子。每當(dāng)國外的寺院里頭,舉辦佛教的宗教活動,就是開法會的時候,都想著這個已故的小伙子,然后就給他超度。
那一年在慈恩寺,正是地藏王菩薩圣誕日,正好搞超度法會,挺隆重的,就借助于這個法會的力量,超度這個亡靈。當(dāng)時,有不少高僧大德在現(xiàn)場,做這個超度活動。再看小伙子死活不走,他在墳?zāi)估镌趺匆膊蛔摺?/p>
我跟大家講,在鬼的世界里,這類眾生就叫守尸鬼。在他眼里,看他的那把白骨,還是自己。我們看他的死尸,光剩一堆骨頭了,可是他看,還是他自己的相貌。就好像天人到我們?nèi)碎g來,在水上可以行走,因?yàn)樗茨撬橇鹆???墒俏覀內(nèi)祟愡@個法界的眾生看了水是液體。液體這東西,你一掉里就沉底了??墒?,天人因?yàn)橐姷剿橇鹆В栽谏厦婵梢蕴ぶ?。這就是一種法界空間的自然現(xiàn)像,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可是在鬼法界的眾生呢,也有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他守著自己的尸體就不走。
那么拉回來講,就是說這個守尸鬼與我們戒殺有什么關(guān)系呢?很有關(guān)系。我告訴大家,我們到自由市場去買肉,勾子上掛的這塊豬肉,豬頭也沒有了,豬尾巴也賣完了,光剩那么一條肉,可能還有一個小肘子,在那里擺著。如果被殺的這頭豬是守尸鬼的話,那么我向大家報告一個事實(shí)真相,我告訴大家,這塊豬肉本身還有神識,你不能動它。如果你買二斤豬肉,拿到家里,擱到菜板上,一切肉片,“哎喲!”再一刀“哎喲!”你聽不到,但是它在叫苦,佛菩薩、鬼神都能聽到他在叫苦。這個時候你可就跟他結(jié)怨了。它最后的神識,得肉鋪掌柜的把肉全部賣凈就完了。你說剩的那個小肘子,上面還有一根小毛,我拿回家里,想燉這小肘子,你拿鑷子一夾,“嗒”的一下,他“哎喲”,他會叫,可是你聽不到。這是因?yàn)檫@塊肉還有神識,但是沒有六根了,沒有表達(dá)聲音的口了,神識里痛苦的喊叫是有的,如同夢里的聲音,佛菩薩都能聽到。這時候你可能就與眾生結(jié)了殺業(yè)的怨恨了。
我們在這里提守尸鬼的問題,就是讓大家能夠注意這種自然規(guī)律,觸犯了就給自己帶來麻煩。
有真我嗎?─薩遮迦的論辯挑戰(zhàn)(之一)有一次,佛陀游化到離車族人的跋祇國首府毘舍離城,住在附近的大林精舍。
那時,耆那教尼揵子門徒之子薩遮迦,正好也住在毘舍離城。
薩遮迦飽學(xué)各種理論,辯才無礙,受到當(dāng)時許多人的崇敬。他曾當(dāng)著毘舍離的群眾,發(fā)下這樣的豪語:
「我不預(yù)期有任何與我論辯的沙門、婆羅門,乃至他們的領(lǐng)導(dǎo)者、老師,甚至于自稱是已證全然正覺的人,不被我論到震撼動搖、顫抖汗下而落敗的,即使是一根無知覺的柱子,也照樣要被我論到搖動顫抖?!?/p>
這天一早,薩遮迦遇到來毘舍離城里乞食的尊者阿說示,問他說:
「阿說示師!沙門瞿曇都怎樣教弟子們的呢?」
「火種居士!世尊時常教導(dǎo)我們:當(dāng)觀色、受、想、行、識等諸蘊(yùn),蘊(yùn)蘊(yùn)都是無常、無我。」
「阿說示師!沙門瞿曇怎么會這樣教呢?要不是您聽錯了,就是沙門瞿曇有錯誤的邪見。我會找個時間去見瞿曇,與他當(dāng)面論個清楚?!?/p>
于是,薩遮迦在離車族人的聚會堂,當(dāng)眾宣告,他將去找佛陀論辯,如果佛陀的主張,真的如尊者阿說示所說,他會將佛陀辯倒。
要辯倒佛陀?這聳動的消息,自然引起離車族人議論紛紛,并且好奇地跟隨薩遮迦,來到佛陀的住處圍觀。
薩遮迦與佛陀行禮如儀后,質(zhì)問佛陀說:
「瞿曇大師!聽說您時常教導(dǎo)弟子們觀色、受、想、行、識等諸蘊(yùn),蘊(yùn)蘊(yùn)都是無常、無我的,是這樣嗎?」
「火種居士!確實(shí)是這樣的?!?/p>
「瞿曇大師!這讓我想要舉個譬喻來反駁:譬如任何種子與植物,都要依于土地才能成長,人也一樣,要以色為『真我』;或以受、想、行、識為『真我』,才能依著這『真我』而生起善惡。」
「火種居士!你這是說,色是『真我』;或說受、想、行、識是『真我』嗎?」
「是啊,瞿曇大師!大家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p>
「火種居士!我只要你談你的立論,你提大家的觀點(diǎn)作什么呢?」
「好,瞿曇大師!就只談我的論點(diǎn),我確定色是『真我』;受、想、行、識是『真我』?!?/p>
「火種居士!請就你所知照實(shí)回答我。例如,像波斯匿王在憍薩羅國一樣,一國之王在他的領(lǐng)土之內(nèi),是不是能自在地行使他的主宰權(quán)?」
「是的,瞿曇大師!」
「火種居士!當(dāng)你說『色是主體我』時,這『真我』就要像能行使主宰權(quán)的一國之王一樣才對,然而,這『色』能自己自在變化,要變成這樣,不要變成那樣嗎?」
薩遮迦沉默了,明知這一關(guān)鍵回答,等同瓦解掉自己的立論,但礙于在那么多人面前認(rèn)輸,是很難堪的一件事,所以沒有勇氣照實(shí)承認(rèn),任憑佛陀再三追問,還是沉默不答。
這時,有一位手持金剛杵的大力夜叉,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在空中對薩遮迦不滿地說:
「火種居士!世尊連問了你三次,你為何還不回答?再不回答,我就用我的金剛杵,敲碎你的腦袋。」
薩遮迦嚇著了,趕快據(jù)實(shí)回答佛陀說:
「不能,瞿曇大師!」
「火種居士!你要想清楚啊,請注意,你現(xiàn)在的回答,與先前你所主張的『色是真我;受、想、行、識是真我』,前后矛盾!讓我再問你,色是常呢?還是無常?」
「無常,瞿曇大師!」
「無常者是苦呢?還是樂?」
「是苦,瞿曇大師!」
「是無常,是苦者,都是變易法。在這些變易法當(dāng)中,多聞圣道者,會認(rèn)為有『真我』,或是『屬于真我的』,或是『其中有真我』,或是『為真我所包含』的嗎?會認(rèn)為『這是我的』,『這是我』,『這是我的真我』嗎?」
「不會的,瞿曇大師!」
「那你會嗎?」
「我也不會,瞿曇大師!」
「火種居士!如果對色、受、想、行、識等一一蘊(yùn)不能離貪,不能離欲,不能離思念,不能離愛,不能離渴求,一旦色等一一蘊(yùn)起了變化,會生起憂悲惱苦嗎?」
「會的,瞿曇大師!」
「火種居士!這就像一位身上背著許多苦的人,老是跟苦在一起,不斷、不舍,當(dāng)然永遠(yuǎn)不會快樂。
火種居士!我想從你的立論中,找到真實(shí)義,但卻遍尋不著。就如同有人到山里,想要找堅硬心材的木料,結(jié)果卻砍到粗大筆直的芭蕉樹干,將它層層剝開,剝到最后,里面什么也沒,哪有堅硬的心材可得!你的立論,就像那重看不重用的芭蕉樹。你不是自夸能辯倒所有人,令他顫抖汗下的嗎?看!你連衣服都汗?jié)窳耍€滴到地上,而我身上卻看不到汗流?!勾藭r,薩遮迦只能慚愧、懊惱、低頭、無言地坐在那兒,忍受圍觀的離車族人的譏嘲。薩遮迦為了免于繼續(xù)被譏嘲的尷尬,趕緊請佛陀開示,佛陀則再一次為大眾作了「無我」的教說。
最后,薩遮迦為他輕率、魯莽、不懷善意的挑戰(zhàn)論辯行為,向佛陀深深地表示了懺悔,并請求能于隔日以飲食供養(yǎng)佛陀,佛陀也默然同意了。
標(biāo)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