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因勢利導(dǎo),謀事成事皆在人
智者,因勢利導(dǎo)也!
一個好漢三個幫,沒有人能夠單槍匹馬闖天下;
實力決定一切,一個好的外援能夠讓你省去很多麻煩,良好的外部環(huán)境才是事半功倍的保障;
要善于把每一個機會都朝有利的一面轉(zhuǎn)變,并且讓其發(fā)揮最大的作用。
離開西域的玄奘一行在銀山遇上強盜,卻奇跡般的化險為夷;
取經(jīng)隊伍在蔥嶺被風(fēng)雪所困,最后來到了"熱海"邊的碎葉城,這是傳說中大詩人李白的故鄉(xiāng);
強大的西突厥葉護可汗又會怎樣對待這支千里西來的隊伍?
西行取經(jīng),玄奘為何不直接南下印度,反而繞道西北拜見突厥可汗?這對接下來的西行之路又有什么樣的幫助呢?在離開碎葉城后的一段旅程中,玄奘又在哪些國家經(jīng)歷了有趣的故事呢?
冬去春來,冰雪消融,玄奘一行再次踏上了茫茫西行之路。絲綢之路在西域境內(nèi)分為南北中三條路,玄奘現(xiàn)在走得就是中路--即沿著天山南麓和塔里木河北面的平原往西前進。有了天山冰雪融水和塔里木河的雙重澆灌,這片東西走向的狹長平原就成為南疆地區(qū)最為富饒的地區(qū)之一。但是西域的平原和中原不同,它并不是由完整的可耕種土地或草原牧場,而是由大大小小的綠洲或河谷組成--哪里有水源,哪里就有人聚居;哪里有河流經(jīng)過,哪里就能孕育出文明和國度。
因此,即便是富饒繁榮的龜茲國,其周圍也是一片人跡罕至的荒漠,而綠洲國家之間的這些荒漠,就成了西域馬賊強盜盤踞出沒的最理想場所。西域民族眾多各派勢力犬牙交錯,大多數(shù)綠洲國家只能維持轄境內(nèi)的和平安定,對周邊地區(qū)大多采取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這就給長途出行的商隊旅客帶來了很大的危險。
為了保護財貨、免遭殺身之禍,人們在穿越西域時往往結(jié)伴而行,一邊雇用護衛(wèi)和刀客(如電影《天地英雄》里的屠城校尉李)沿途保護,一邊找熟悉當(dāng)?shù)丨h(huán)境、而且與馬賊強盜有"交情"(很多地方的強盜都是閑則為民,出則為盜)的人來充當(dāng)向?qū)?,盡可能的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不過玄奘沒那么幸運,在離開龜茲兩天后,馬隊就遇到了一伙馬賊。
這伙馬賊出現(xiàn)的時候,幾乎把所有人都嚇得面如土色--足足兩千騎,清一色的突厥打扮,彎刀駿馬、殺氣騰騰!突厥人稱自己為草原上的狼,東突厥的頡利可汗就是以金狼為圖騰旗幟稱霸一時,這個稱呼既代表了突厥騎兵來去如風(fēng)多變詭異的群狼戰(zhàn)術(shù)(有點像意大利羅馬隊的假中鋒前衛(wèi)后插上打法),又生動刻畫了突厥人勇猛噬血的彪悍性格。這樣一支騎兵,若是野戰(zhàn),足以對抗任何一個西域國家的主力軍隊,為什么偏偏會讓玄奘碰上呢?可能有以下幾個原因:
第一,當(dāng)時突厥分為東西兩部,其內(nèi)部一直都是紛爭戰(zhàn)亂不斷,這支突厥騎兵很可能是在與同族爭奪土地或權(quán)力失敗后從境外流竄到西域,又不被各個國家所接納,于是成了馬賊;
第二,龜茲是南疆絲路上最重要也是最繁華的樞紐,往來商人眾多,"油水"豐厚,這支突厥馬賊本來就躲在龜茲國邊上打秋風(fēng),見到商隊就下手;
第三,玄奘西行取經(jīng)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西域,沿途又得到了各國國王的豐厚布施,是一塊大大的肥肉--他們就是沖著玄奘而來;
第四,由于玄奘在龜茲呆了兩個月,而這兩個月又是天寒地凍謀生最為艱難的時候,為生計所迫的馬賊們不得已才冒著遭遇軍隊的危險靠近龜茲國境,打算狠撈一筆然后跑路;
于是,馬隊被圍了,就像一群毫無還手之力的綿羊遇到了碧眼垂尾的饑餓狼群,在依舊帶有寒意的春風(fēng)中瑟瑟顫抖。狼不但是兇猛的噬血者,更是把獵殺當(dāng)成一種藝術(shù)來享受--它們絕不會一來上就猛沖猛打,而是首先營造恐怖陰森的氛圍,讓獵物在氣勢上先垮一半;然后派出小股隊伍繞著不敢動彈的獵物疾馳,冷不丁咬你一口,一點點摧垮獵物的心理防線;它們不急著一下子把獵物全部咬死,它們享受的是獵物將死未死又無從掙扎的快感;只有過程,才是最精彩的……
于是,在圈定目標(biāo)后,馬賊們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支傳說中的取經(jīng)隊伍,每一個突厥人的眼中都閃著綠光--那可是一百兩黃金、三萬銀錢、五百匹綾絹??!
于是,狼群們竟無視自己的獵物,開始商量如何分贓。
對玄奘而言,即便所有的財物都被馬賊搶走,自己的西行之路還是要繼續(xù)下去,被搶與布施并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馬賊也是人,馬賊也要生存,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因此,他根本不覺得害怕,鎮(zhèn)定從容的念著佛經(jīng),讓心情平靜下來。
一代高僧:道密法師一代高僧
釋道密。姓周氏。相州人。初投耶舍三藏。師習(xí)方藝。又從鄴下博聽大乘。神思既開理致通衍。至于西梵文言繼跡前烈。異術(shù)勝能聞諸齊世。
隋運興法翻譯為初。敕召入京住大興善。師資道成復(fù)弘梵語。因循法本留意傳持。會仁壽塔興銓衡德望。尋下敕召。送舍利于同州大興國寺。寺即文帝所生之地。其處本基般若尼寺也。帝以后魏大統(tǒng)七年六月十三日。生于此寺中。于時赤光照室流溢外戶。紫氣滿庭狀如樓闕。色染人衣。內(nèi)外驚禁。奶母以時炎熱就而扇之。寒甚幾絕。困不能啼。有神尼者名曰智仙。河?xùn)|蒲阪劉氏女也。少出家有戒行。和上失之。恐其墮井。見在佛屋。儼然坐定。時年七歲。遂以禪觀為業(yè)。及帝誕日。無因而至。語太祖曰。兒天佛所祐。勿憂也。尼遂名帝為那羅延。言如金剛不可壞也。又曰。此兒來處異倫。俗家穢雜。自為養(yǎng)之。太祖乃割宅為寺。內(nèi)通小門。以兒委尼。不敢名問。后皇妣來抱。忽見化而為龍。驚遑墮地。尼曰。何因妄觸我兒。遂令晚得天下。及年七歲告帝曰。兒當(dāng)大貴從東國來。佛法當(dāng)滅由兒興之。而尼沉靜寡言。時道成敗吉兇。莫不符驗。初在寺養(yǎng)帝。
年十三方始還家。積三十余歲略不出門。及周滅二教。尼隱皇家。內(nèi)著法衣。戒行不改。帝后果自山東入為天子。重興佛法。皆如尼言。及登祚后。每顧群臣。追念阿阇梨以為口實。又云。我興由佛法。而好食麻豆。前身似從道人里來。由小時在寺。至今樂聞鐘聲。乃命史官王劭。為尼作傳。其龍潛所經(jīng)四十五州。皆悉同時為大興國寺。因改般若為其一焉。仁壽元年。帝及后宮。同感舍利。并放光明。砧磓試之宛然無損。遂散于州部。前后建塔百有余所。隨有塔下皆圖神尼。多有靈相。故其銘云。維年月。菩薩戒佛弟子大隋皇帝堅。敬白十方三世一切三寶弟子。蒙三寶福祐。為蒼生君父。思與民庶共建菩提。今故分布舍利。諸州供養(yǎng)。欲使普修善業(yè)同登妙果。仍為弟子。法界幽顯。三涂八難。懺悔行道。奉請十方常住三寶。愿起慈悲。受弟子等請。降赴道場證明弟子。為諸眾生發(fā)露懺悔。文多不載。密以洽聞之譽。送此寺中。初下塔時。一院之內(nèi)光明充塞。黃白相間兼赤班氣。旋繞朗徹。久而乃滅。道俗內(nèi)外咸同一見。寺有四門。門立一碑。殿塔廊廡及以生地。莊嚴(yán)綺麗晃發(fā)城邑。
仁壽之末。又敕送于鄭州黃鵠山晉安寺。掘基至水。獲金像一軀。高尺許。儀制特異。正下塔時。野鳥群飛旋繞塔上。事了便散。又見金花三枚騰空久之下沒?;鶅?nèi)又放螢光。后遂廣大。繞塔三匝。寺本高顯素?zé)o泉水。洎便下汲。一夕之間去塔五步。飛泉自涌有同浪井。廣如王劭所紀(jì)。及大業(yè)伊始。從治雒陽。上林園中置翻經(jīng)館。因以傳譯。遂卒于彼所出諸經(jīng)如費氏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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